【暑期实践】度灵者——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土族於菟舞继承人阿吾老师专访

　　随着蜿蜒山路盘旋过座座高山，志愿者即将接触到触及土族人灵魂深处的神圣——於菟舞，流传于我国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的傩舞，是人类早期文化和民间艺术的“活化石”。至今尚存在于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隆务河畔年都乎村土族群众中的“跳於菟”，即“跳老虎”，就是这样一种古老而又极富生命力的珍贵古文化遗存。而阿吾老师就是这珍贵古文化遗存的守护者。他也是此次需要拜访的老师。

　　当志愿者见到阿吾老师的时候，便从他身上感受到稳重与神秘。阿吾老师是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年都乎村人，是年都乎村的神职人员，其父是本村的老“拉哇”，父亲去世后，阿吾继承了“拉哇”一职。现在阿吾老师是土族跳於菟的唯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

　　阿吾老师年岁不小，志愿者便开门见山，直接向老师请教跳於菟的知识。首先问到的是祭祀过程中的忌讳。阿吾老师说到，“於菟在化好妆之后，一直到祭祀结束都不能再说话，同时还要在於菟的嘴里放上一块肉，无论生熟都可以。另外於菟不能从大门走进家里，也不能走重复的路，只能翻墙。但是出来时可以从门里走出来。”

　　接着志愿者表示对“跳於菟”的起源十分好奇。阿吾老师若有所思，少顷才回答志愿者：“我只知道从我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我是这个（跳於菟）的第七代传人。”试图寻找文献记录的志愿者也不幸碰壁，“文献记载已经没有了，文化大革命是的时候就基本上毁完了。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政府找到我，让我把这个（跳於菟）重新拾起来，我从那时开始主持，到现在已经35年了。”阿吾老师说完，便躺在椅子上，仿佛陷入了回忆。

　　然后志愿者和阿吾老师讨论了於菟意义的问题。阿吾老师表示於菟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赋予新的意义。跳於菟的形式和意义都是固定的，不能改变的，不能再添加任何东西。又问到，“过去和现在在过程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吗？”阿吾老师这样回答：“基本没有，除了以前这一天晚上，於菟的扮演者一律不能回家，在村上面的二郎神庙过夜，现在在村边的河里洗洗就可以回家了。”

　　志愿者对为什么阿吾老师是跳於菟的唯一继承人都比较好奇便询问了老师，老师告诉志愿者他做这个是祖传的，其父就是本村的老“拉哇”。“拉哇”就是法师，是整个跳於菟活动的组织者和主持人，任何人不能替代。他家门前的经幡旗杆顶上，用华盖做装饰，这是本村“拉哇”家的标志，这和其他人家的经幡不同，其他人家的经幡上是不能有华盖顶的。当志愿者又问到老师准备如何将跳於菟发展下去时，老师说:“我儿子也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在县里工作，以后就是我儿子接我的班继续进行跳於菟的主持。”有同学表示对主持人的要求比较好奇，老师说这个的主持人没有年龄的限制，他现在已经61岁，主持了35年了，可以一直的主持下去直到主持不动的时候。

　　采访进行到这里，志愿者也准备和阿吾老师再见了。年近61高龄的阿吾老师没有龙钟老态，也没有衰老的情态。他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对於菟传统的坚持。这种精神和意志，是平常人很难达到和保持的，老师说他不求被人所熟识，只望人们在宣传跳於菟的时候能够原原本本。